侍影評│Netflix影集《食人魔達默》:交織著被害者的血淚 譜出一段家庭社會悲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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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打開Netflix排行榜,幾乎都是韓劇陸劇,不過老觀眾就知道,Netflix還有一個受歡迎的類型是犯罪紀錄作品,無論是以單部電影或是迷你影集,多半是以偵辦角度出發,透過跟受害者、加害者周遭的人物、以及偵辦員警等人的訪談,帶大眾回到該時空背景,了解犯罪事件的來龍去脈,不過新影集《食人魔達默》像《芝加哥七人案》一樣以演員詮釋,作品許多獨特的手法,上架就抓住觀眾眼球。


選角恰如其分


一頭金髮、戴著1980代風格的金邊大方框眼鏡,眼神毫無情緒,行走時不疾不徐、雙手卻不會自然地擺動,伊凡·彼得斯演的主角達默(Jeffrey Dahmer),予人「陰森」、「怪胎」之感,甚至覺得他就是達默。他的聲音有時輕柔,真到情緒爆發點時,又直接咆哮,壓抑的個性展露無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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飾演達默父親的李察·傑金斯,曾以《水底情深》獲得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的提名,而在這部作品中,將傳統父子之情,詮釋地淋漓盡致,你可以說他對兒子嚴格,但不管兒子犯什麼錯,他總是想辦法收拾或替他找尋出路,直到最後一刻都是如此,兩人的互動很有可看性。


多次從旁描述故事有多駭人


1991年7月,美國警方逮捕了一名看似平凡的白人男子—達默,來自威斯康辛州的他共謀殺了17名男性。歷史上連續殺人犯不少,但他的故事是一個「社會啟示錄」:住在達默隔壁的Glenda Cleveland,早就感受到「有慘案正在發生」,甚至多次報警,但當地警方的不作為,讓達默得以對更多人下手,透過Glenda所見所聞,更能感受到事件令人毛骨悚然之處。


社會弱勢遇上社會共犯結構


在1980年代非白人(亞裔、黑人等)已備受歧視,若還是同志,就更會遭受不平等對待。看似溫文儒雅的達默,雖是同志,但金髮碧眼的他相比之下更具社會優勢。無論是在第二集中,他向警察表明從他房中逃出的寮國男孩只是喝醉了,警察也只因為他說兩人是戀人關係、男孩只是喝醉了,就將男孩送回達默住處,警察的偏見歧視和不想觸碰同志事件,斷送了一條性命,法庭上法官更對非白人族群明顯地不耐煩,不願意聽家屬表達意見,整起事件的荒謬性不言而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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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天生的邪惡?還是家庭社會造成的悲歌


本部影集的編排手法也別出心裁,首集著重描述達默誘殺被害者的手法(這次未遂,所以案件才曝光),後面的集數則以不同被害人的遭遇,穿插達默的成長過程。編劇試圖要讓觀眾知道,有人也許生來是純粹邪惡(evil),但殺人的性格、對社會的憤世嫉俗是可後天養成的。


父母不和諧的婚姻、老師同儕的排擠,以及內在渴望被父親、奶奶認同,是個「乖孩子」的個性,內心從來都不被理解等,都對達默向邪惡的不歸路推了一把,父親和奶奶也知道他隱約地不對勁,但保守的年代,家人之間更難敞開心胸地去談,我們可以說,達默某種程度是家庭、社會結構以及保守時代下的悲劇產物。


影集存在意義的反思


我們到底應該如何看待整起案件,以及這部作品?達默入獄還有崇拜者寄錢給他,他父親甚至出版書籍,討論自己為什麼沒有傾聽孩子的聲音而造成悲劇,當年還有電視台要將故事搬上小螢幕,不過被害者團體便向法官表示,相關收入都應該分給受害者,因為他們用性命成全了這些「故事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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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當年的犯罪現場—牛津公寓遭夷平之後,至今尚未立有任何紀念碑或公園悼念亡者,受害者家屬也表示Netflix並未聯繫他們,就在最後的審判法庭戲中,過度詮釋激動的家屬,片尾是出現了所有無辜死去的靈魂,但看完觀眾會記得的是亡者、兇手,還是美國1980年代荒唐的一切?這答案也許只能留給觀影者自己。





圖片來源:食人魔達默IMDB
文字撰稿:溫蒂穿著紅白拖(FB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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